NEMO

 

信仰、思索、志愿,生与死,所有的都不会。

Tidal Wave

   #亲分第一视角#
  #短小烂尾,可能有ooc#

    他应当颤抖的,可他没有。我眼见他走进潮汐,步履轻快一如过往无数次我目送他穿过幽长的暗巷,我仿佛听见他的高歌,他在深海中跋涉,他说他很快乐。多少次觥筹交错间我于偶然窥见的神情在时隔多年后终于又回到了最初模样——年少时我曾为这绿眼睛里沉淀着的色欲而销魂夺魄。那会儿我们总是夜夜笙歌,昼夜狂欢直至精疲力竭。

    事实上我从未设想过亚瑟会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与其成为一具浮肿的尸体他宁可选择自焚。我猜他一定说过这话。至少应该是类似的言语。他更适合狂野而震慑人心的决裂。太过平淡而缓慢的方式不适合他。亚瑟是天生的火种,清醒地燃烧在烈焰。他的冰冷正激起我温暖他的渴望。

       此时我终于清晰地回忆起他的样子,在这个无比逼真的梦中。我由衷怀疑醒来之后是否还能记住他的样貌,他的金发碧眼。我似乎很久没想起他了——然而我适才在潮湿的伦敦瞥见他的伞边。大西洋之上他嚣张的言语犹在耳畔。我彻底忘记了,我从来无法辨别现实与梦境。这听起来真是极端荒诞,有如三流小说家于迷乱与浑沌之中编织出的似是而非预言。亚瑟从来不这样,从来。他只是清醒,即使在梦中。正如此刻他带给我的寒冷一般。我甚至不敢以我惯用的故作姿态来逃避。如你所见,这场淋漓的大梦使我慌乱异常。

    
       我呆在原地,试图唤他回来。我干涩的唇仿佛发不出哪怕一声挽留的语句——也只有在这时我贫乏的词汇才能发挥些许效利。但我确信他听见了,然而他确实没有回头。我从他那线条完美的头颅读出了劝阻——即便在这时他依然显得该死的迷人。于是我放任他继续向前。最终他整个人埋在了水里。旭日终于升起。然而这黎明还是太迟了,伊比利亚的暖阳无法解冻这阴冷的梦境。这时我终于忆起亚瑟不会游泳的事实。我失望地睁开眼。

       
    而我诧异地发现我那有着同样瞳色的恋人倚在窗旁,带着难能可贵的笑容烂漫。他的身后,一片星海粲然。

  

    “所以,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怕什么,我不是早死在你心里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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